触丝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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毁灭神所创的文明 第十章 绝对中立

    邢甜甜回头望着同行的几位,他们倒是都很默契地往后推了一步,“哈?”

  “情债请自行解决。”梅李冷眼旁观,语气里还带着一丝调侃,很明显她想看邢甜甜挨揍。

  “现在每一次实战都是宝贵的学习机会,仔细看着。”梅李对斐一文说。

  “那来吧。”邢甜甜做了几个体操动作活动活动筋骨,满脸邪笑地对李闽说。

  李闽并没有近身肉搏,而是手指挥着周围的漂浮物向她砸去,邢甜甜用那把黑色的雨伞支撑着跳到顶端上俯视着李闽,她一套下来很干净利落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,但也好像是因为懒得多动。

  梅李说:“邢甜甜可以模仿异能者相同的能力,但程度不一定,而且她这个人记性特别差,大部分遇见一次就忘了。”他们几个人找了一辆报废的车坐着观战。

  “李闽可以制造空间,空间内一切条件都是他设定的,比如温度、场景、时间。换个说法,在他创造的这个空间里,他就是神,我们都是泥娃娃。”

  邢甜甜那边看着没有任何优势,无非就是找个障碍物躲来躲去,然后没事调戏调戏李闽。

  “李闽啊,你看咱们这交情也不浅吧,何必天天打打杀杀呢?你既然已经拖离学校控制了,趁现在年轻力壮多玩玩不好嘛……”

  斐一文看见李闽的脸都青了,手上的动作也变慢了些,邢甜甜突然就跑到他面前打近战。邢甜甜也是没什么技巧的一通乱打,弄得李闽手忙脚乱。

  “李闽上次来找邢老师是什么时候?”斐一文问,他觉得如果这个时候来应该不仅仅只是个人恩怨。

  “一个月前,那时候是他逃学后的第一次露面。他是两个月前离开的。”李顺回答道。

  “邢老师她……”

  “她根本就是在玩吧。”D·K懒懒的说道。斐一文也觉得是,如果灵魂纯净度真的是决定实力强弱的标准,她的灵魂比目前为止的任何一个人颜色都浅,除了现在真实身份不明的D·K,他们的颜色十分相近。

  他们现在和邢甜甜李闽的位置有二十米的距离,都听不见两边说的话。

  “你挑这个节骨眼来,还有别的目的吧,谁让你来的?”

  李闽这个人闷得很,他习惯冷暴力对人,对于邢甜甜这种话多的碰上他这种不搭理人的就很致命。“能不能说说话?您别一不顺心就不理人行吗?”邢甜甜也被他弄得没耐心了,手上打的力道慢慢变大了,但过程中一直是眯眯眼笑着的。

  “你把厂子给我们炸了什么意思?”

  “这次任务的报酬很多钱呢,要不你给我补偿一下?”

  “真是要命了……”

  李闽听得实在不耐烦了,就用右手揉了揉眉心,他的眉毛已经皱成一字了。

  “闭嘴……”他是用嗓子压着说出来这两个字,怪好听的。

  “不玩了不玩了。”她挠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,洗手一样搓了搓手心,斐一文戴着眼镜又眯着眼也没看见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出现。

  李闽现在虽然是近战但举止依旧很文雅,像贵族一样,身上黑色布料西服的宝蓝色丝绸内衬一闪一闪的。

  这时候局面与刚刚的不同了,李闽好像很怕被邢甜甜碰到便只是一味地躲闪,他先是手腕被攥住之后像是触电了一样的反应。然后谁都没料到邢甜甜居然直接熊抱住对方,他就倒下了,整个过程十分快和刚刚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
  邢甜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啦啦队走开,“刚刚那个是我最开始学会的,控制人体神经,他们的能力都太五花八门了,我已经可以总合成控制一个人。用魔法打败魔法这事我试过,在我这完全扯淡。”

  然后她从这空间里找了一把生锈的菜刀,随便找了个角度用力一刺,这个空间就立马破了一个大裂缝,她又顺着裂缝继续滑下去,这个空间就消失不见了,他们现在站在工厂外的草地上,李闽就倚在旁边的一棵枯树下。

  工厂已经淹没在火海当中。现在正在下暴雨,雷声交杂着猪狗牛羊的叫声,他们把伞撑开,与夜色连成一体。但这雨丝毫没有减弱火势。

  “这倒霉玩意儿。”李闽现在处于昏迷状态,邢甜甜就踢了他一脚,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来了几个药瓶,“D·K,你们现在能往外面寄东西吗?”

  “能。”

  邢甜甜蹲下来要搜李闽身上的口袋,从上衣内兜里找到了一张纸,材质和日记本的一样,冲着几人抖了抖。

  小嘎村内。

  在中屋里有一把木椅,上面五花大绑着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,他的眼睛被一块黑布条蒙着。“这是?”李闽现在眼前一片黑,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绑起来了。

  “谁派你来的?”一个沙哑的女声从身后凑上来在他耳边悄悄地说,她的头发一摆一摆地扎着李闽的脖子。

  在面前好像有人坐下来,用一束明黄色的灯光直射他的眼睛,即使现在眼睛被蒙住,也能感受到突然亮起的不适感,像一把剑刺得他瞳孔一阵酸痛。

  她把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,“我觉得你最好现在就说,派你来的目的不就是告诉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吗。”

  “……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?”

  布条一下就被扯下来了,映入李闽眼帘的是一副西方面孔,五官都很标志深邃,他一只手搭着椅子背上,另一只手拿着类似谍战片审讯时用的绿色台灯,目光一直抓着李闽的眼睛。

  身后的人走到面前,是一张十分年轻的面孔,她的容颜很容易让人相信是极致的好人。但李闽很清楚这人的性情绝对和外表成反比,不过她是好看的,好看到在眼前本身就是突兀的,像画一般。

  “向济安怎么说服你的,就你这种大小姐脾气。”

  斐一文他们三个人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那篇新的日记。

  ‘我问过他的名字,他说他叫向济安。’斐一文抬头望了下邢甜甜那边,两人目光对上时他点了下头。

  ‘外面传这偏方什么都可以治,我打心底是不信的,我一问起他们原材料或制作都只是搪塞过去。我在白天的时候去了一趟那孩子说的工厂,里面的办公很有序,我看见了很多黄褐色的粉末,但并没有多细腻,有些块状还很大,他们把这些粉末压成正常的药片,没有加任何其他的东西,水也没有。他们的工人都很沉默寡言,大概是记者从来都在追问很令人心烦吧,我一开始对于这个职业并没有什么好感,他们就是一群站在中立角度挑唆纷争的哑巴。’

  ‘可作为人不能保持地太过清醒,我只是想做一些我认为对的事。我想寻找绝对的中立,大概只有神能做到,毕竟人有情、神无情。’

  ‘我实在是想知道那正在被打磨成粉状的东西是什么,决定晚上去看看。但可惜我什么都没找到,刚要准备回去的时候我在那个工厂旁的宿舍里听到了一些动静。’

  ‘声音不是很大,因为这两个建筑是挨着建的,一拐弯就可以去到。我看见几个穿着黑色工服的监工在侵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。’

  ‘嘴被胶带捆了好几圈,头发有些长部分也被粘住了。他的眼神和我对上了,是一个很清秀的男孩子,但瞳孔无神,面色也苍白憔悴,。我站在那呆了好久,我在想我应该上去制止那群人,还是按下摄像机的快门。’

  ‘我哪种都没选,我没有勇气制止那群人,也不忍心拍下一个孩子被凌辱时的惨状,甚至他在看到我的一刻没有任何求救的欲望。我能保证我看清楚了,那孩子身上穿的是工厂的工服。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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